思考力-论持久战

纠正我这近10年的“左”倾主义错误

论持久战(2024版)

作者: 苏离 国籍: 中国湖北武汉 年龄: 25岁
文章主题: 人生方向 思考时间: 3小时 篇幅: 897
24年2月17日
摘 要:
今年过年未回家,在武汉小家中稀里糊涂、昏天暗地的休息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吃喝看电视剧以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怎么呢?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思考、收集资料,直至今日,才终于有了初步解法。
今天是初八,天气微凉,下午四点多太阳就下班,我右手边放着手机,正在播放《我要给世界最悠长的湿吻》。双脚已近冻麻木了,我穿着黑色阔版卫衣,手上戴着白绒绒手套,写下这篇文章。房间微暗,但不影响我打字和思考
关键词:
个人成长战略问题

问题的前提

近20多年的生活枯燥且无趣,焦虑和无形的鞭打一直在折磨我,忧郁从高中开始与我相伴,到如今刚刚好10年。这期间我有战斗过,妥协过,到如今,我对活着已经不报有期待。几乎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因为生命在现在无法终结,我也不会存在。就像是被肉身束缚住的一个僵尸一样的活着,笑着,但绝对哭不出来。

这样的过程中我总在思索一个问题,就暂且把这样的思考当作是我自救的最后一丝希望吧。

“我为什么会如此焦虑?何时我能够重拾确定性和安全感?”

回顾这10年的生活,高中3年虽然总是觉得自己没能力,但万幸的是自己重不曾放弃,一直充满斗志的挣扎,就像是离岸就1米的咸鱼,蹦哒蹦哒还能够跳到湖里。所以那时候的我,即使郁闷,但内心还是觉得日子好美,天好蓝,这个世界有着某些让我留恋不舍离去的东西。

大学4年开始觉醒,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买了kindle,我疯狂的吸收知识,看到了自己不曾了解的世界,接触了让人鸡皮疙瘩一身起的思想。思维开始开阔,同时迷茫也伴随而来。没有束缚意味着自由,自由的反面便是旷野,我不知道要往何处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做什么,就像一只一直圈养的小猪猪,突然被丢到了野外,不用窝在猪圈,获取自由的同时,也得要学会自己判断如何生存,同时学会自己觅食。越来越多的迷茫产生,当初的自由不再是馈赠,反而成了一种惩罚,我不断怀念当初单纯的猪圈生活,但心中也明确的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忧郁在大学4年的生涯中层层递增,当初自由带来的激动被很快消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对自己无能的忧郁,这个世界开始展现它的獠牙了。

工作3年就更是如此,刚毕业的那一年几乎是中国最后的经济辉煌。腾飞的经济和一片向好的前景迷了每一个踏入商业世界人的眼,大家都觉得能赚钱,能分一杯羹,那时最常说的一句戏谑之语便是:就算是猪站在风口也能让他飞起来。每个人都在找寻风口,我也如此。

幸运的是,我找到了风口。不幸的是,风口就持续了短短的1年。这样的大起大落结合着新入职员工的迷茫,一同向我扑来。我的忧郁由此开启

个人摆脱了经济束缚,摆脱了那些曾给我安全感和归宿感的纽带,我开始在新世界中发挥积极独立作用,获得积极意义上的自由。生活不再是以我个人为中心的封闭世界,世界变得无边无际,同时又富有威胁性。我失去了在封闭生活中的固定位置–一个学生,所以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所在。

我最终开始对自己及生活的目标产生怀疑。

受到社会强大力量的推波助澜,我未加思考的捡起了大家一致认可的价值观–有钱的就是大爷,朝着资本市场进发。殊不知,我此时正在作为一只短暂在野外生活过的猪,慢慢走向了猪肉加工厂。

我感受到了冥冥之中命运的捉弄,资本及市场的威胁。每个人都成了潜在的竞争对手,我与同胞的关系也变得敌对和疏远。

我自由了,也就是说,我孤立无助、备受各方威胁,且无能为力。

这10年我过着觉醒又被迫麻木的时间,社会单一评价体系不可避免的影响到我,尽管在外人面前我可以说自己不在乎钱,不在乎地位和美貌,但我深切的知道,潜意识之中依旧有巨大的阴影存在,这个阴影便是金钱&地位。

总的来说,这十年来我的一切忧郁和焦虑病都来自“左”倾主义思想。而这样过分积极的思想源自于社会、家庭和个人三方的共同作用。

社会在近些年呈现出越发功绩化的趋势,即通过各类积极思维的宣传引导,来让人们自发的剥削自己。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小A是一个普通人,不美丽不出众,放在以前的规训社会里她会被直接攻击,周围人通过通过鞭策的方式让其去改变。

而现在,舆论和社会宣传变了个戏法,他们转向用更为温和的方式来进行攻击(需要注意的是手段虽然变温和,但攻击性并没有减弱,甚至有更胜一筹的趋势)。他们会反向宣传美丽的人会拥有多样的选择,会被拥护,会被认同。通过营造出一种美人一定会更有美好未来的幻想图景来催促其行动。

那这时的小A浸润在功绩社会,不断的被潜意识洗脑,终有一天她会试图让自己变的更美,同时还认为这样的行动是她自己所做,是她独立的选择,殊不知,这种选择背后是一双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如果事情到这里戛然而止,那这样的功绩社会好像也没有多大伤害,对吧

问题就出在后面,小A是否真的能变美呢?她似乎只是通过更多的消费,更多的去购买化妆品来改变自己。若整个世界只有一个小A,相较于以前的自己来说她确实有所改变。但这个世界是由千千万万个小A构成的,每一个平凡的小A都通过化妆、节食的方式让自己变美,那在平均线上来看,小A依旧是那个普通的小A。留下的只有赚的盆满钵满的资本和愈发严苛的社会标准。

这时的小A若是一个明智之人,将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对比,心满意足而归,那焦虑和抑郁也没有产生。但若这个小A是一个经受了十几年学校教育,有着唯一价值评判标准,所有的自我认同都来自和旁人对比的小累人呢?焦虑和抑郁便会找上门来,她开始了普罗米修斯似的推巨石过程,越追求越倦怠,越上进越疲惫。

这便是如今的社会,如今的倦怠社会。

工作和校绩的过度化日益严重,直到其发展成一种自我剥削。这比外在的剥削更有效率,因为其伴随着一种自由的感觉。剥削者同时是被剥削者,施虐者和受害者之间不分彼此。

人类整体都演变成一架效能机器,顺畅无阻的运转,力图最大化的发挥自身功效,人类变成耗材。

除却倦怠以外,这个社会对于女性依旧是不公平的,在未来很漫长的岁月之中,他不会有所改变。

这个想法是近一年产生的,突如其来却又潜伏已久。近几年生活颠沛,虽不至于流落,但也让一直生活在保护罩中的我颇感吃力。在这样的时间之中,我自身也在发生着改变,最明显最易被察觉的是外表,头发越来越短,衣服越穿越中性化。我吃惊于这种改变,好像一夜之间,我变成了一个伪装成男人的女性。这样的改变无非对错,但我却很感兴趣其背后的原因,目前仅能得出的零星结论,我缺少与男性的沟通,但人与人的交往必会是双性的,既然得不到,那我便自己造一个,所以我把所有潜意识的需求投射到自身。二是生活不易,需要一个更tough的我来支撑,而外表是能最快改变也最快能给予我反馈的途径。三就纯粹是因为生活方便,短发相较于长发更好打理,且买衣服也可以黑白灰随便拉一件衣服出来也可以搭着出门。

也是因为这样突然的转变,我开始关注女性的生存困境,啊,原来这个社会有这么多隐藏的性别歧视呀。最让我吃惊的莫过于我为了写这篇文章收集名人咨询之时,我惊讶的发现,我敬佩的,想要成为的人竟然都是男人(毛泽东、曾国藩)!这在性别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断思考,希望能在脑海深处攫取出一个我敬佩并想要成为的女性,竟然没有,最后勉勉强强找到了,也都是国外女性(波伏娃、弗吉尼亚)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深思其背后的原因,这是多么恐怖的教育逻辑,作为一名女性,女性楷模竟然这样被我抹掉。这个社会关于杰出女性的研究和宣传也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杰出女性一定会被“以夫之名”,像优秀的存在主义哲学家波伏娃,即使在盖棺定论这么多年后的现在,她大多数报道依旧同萨特挂钩。《简爱》的作者被搬上银幕的作品依旧是《理智与爱情》,讲她和多个男人的纠葛。海明威的第3任妻子玛莎,如此杰出的战地记者,被我认识到依然是因为她的《我不能只是仰望你》,可她有仰望过海明威吗?作为工作在最危险战斗的女性记者,她在高达80多岁的年纪依旧关注社会时局,仗义执言。我认为不洁身自好,到处沾花惹草最后拿枪自杀的海明威难道不更应该仰望她嘛?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我深感歉疚,也替这个社会歉疚。

家庭,现如今随着信息爆炸般的涌入,精神独立的诉求被不断提起。而要精神独立的第一步便是割开与家庭的链接,不管这样的链接是好是坏。“原生家庭”作为一个原本是中性语境却越发向贬义语境递进的词语,不断的被提及,大多数人对此抱有批判态度。也有很多的观点在督促人们脱离原生家庭,重塑自我。曾经的我也深受其影响,我与抑郁初见的日子起于高中,高中时期不管我如何努力,成绩始终在中下游徘徊。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断的质问自己“为什么我不行,是我还不够努力吗?”,同时不断的逼迫自己努力,最终我依旧是个中下游。那时的我将一切责任归咎于自己脑袋不聪明,将责任归咎于自己不够努力。

如今想来确实可笑,主观的分析问题必然带来主观的行动和令人沮丧的结果。首先我确实是脑袋不够聪明,其次我确实不够努力,我用战术代替了战略,总是在难题上选择性逃避。但同时我也意识到没有原生家庭的托底,我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走到这一步已是不易,不必苛责。

我始终记得高中时期那一群耀眼的孩子,他们学习成绩优秀,个人技能拉满,性格爱憎分明,就像是耀眼的太阳,始终让人艳羡,忍不住想靠近。他们的背后有着稍高于我的家庭,在我还在山野漫步,玩泥巴的年纪,他们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人生。这样的差距不会在3年被一个天资平庸且没有家庭托底的孩子追平的,对于那些付出了更多时间和金钱的家庭来说也不够公平,不是嘛?

到如今的年纪,我早已释然,原生家庭不过是过去。我依旧爱那片山野,依旧怀念玩泥巴的时节,喜欢风喜欢雨。在其他孩子可能补习可能努力的日子里,我在大自然老师的怀抱中,在漫天的彩霞,在春日的暖风,在和煦的阳光下赤着脚丫,嚼着狗尾巴草,看着炊烟袅袅,悠悠晃晃的回家吃饭。这样的日子是多少个名誉和金钱都换不来的,这也是我内心最后的净土,我活着的唯一念想。

最后,归根到底,“左”倾主义思想产生的主要原因来自于我。

即使我花了很长时间试图找到一个完美的思维模式,但我到如今还是用这最不科学的主观判断方法,对待问题对待矛盾片面主观,总是过于乐观估计未来发展,又过于消极应对现实变化。

其次便是我作为人的劣根性,依旧贪于享乐,沉沦在消费主义陷阱中无法自拔。即使一直努力

问题的根据

基于上述三大前提,既然社会、家庭和自我都有着很大的改造空间,我的人生之战必定不是一场速胜战役,我也不会在自己设想的30岁年纪便功成名就,摆脱焦虑重拾归属感。

未来的漫漫岁月依旧是那一句话,“做好长期战斗准备”

既然我提出了这样的观点,那么根据在哪呢?

依旧是三个方面,首先社会方面,不同于2019年前经济腾飞的中国,现如今国际局势紧张,经济下行,阶级固化,性别对立,社会冲突与日俱增,但资本主义发展之心不死,必会想尽办法刺激消费,作为被消费方的无产阶级一方面要不断承受更高的消费标准和消费刺激,同时也意味着需要更多的耗材,为资本主义付出。

矛盾被进一步被激发,这都意味着未来社会环境是更难的,尤其对于我这个阶级来说。功绩社会和消费主义倾向进一步加剧,在未来10年之内很难有解法。

二是家庭问题,父母身体越发不好,很多疾病接踵而来,作为独生子女的养护负担进一步加剧。拖底不用考虑,能不拖累就是万幸。

三是自身问题,我必须要正视自己的条件,客观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而不是整天做白日梦。首先我就是一个普通小镇家庭的独生女孩,家庭能给我的支持仅能到此结束。靠我自己实现阶级跨越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和运气。其次我不属于脑袋很灵光的人,为人笨拙不懂人情世故,更不喜社会交际,专业领域的专业能力很难拿的出手,这也意味着我可能没办法在工作领域得到赏识。第三我身体也不够好,并且时时抑郁,没有持久毅力做事情,没办法活很久,活着的时候也没办法持之以恒的做某件事情。

种种分析并非用于打击自我,只是让我真正正视自己的处境,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着眼触手可得的生活。认知是波浪型推进的,而阶级提升亦如此。

小波心理有这样一段研究,分析贫穷和大脑发展之间的关系。他这样说到:

比起阶级固化上的焦虑,更可怕的是人和人在根本上拉开距离。这个根本就是我们的大脑。如果长期生活在脑力资源稀缺的状态,又理不清改变的思路,那未来只会被鸡毛蒜皮的琐事淹没,不再会有阶级跨越的希望。

**「举例论证」**纪录片穷富翁大作战拍的非常的不错,不错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歌颂苦难。节目组让富人去体验穷人的生活一段时间,试图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贫困。富人仅仅用穷人的生存方式生活了一天,就耗干了自己的体力,根本拿不出一丁点时间精力去思考、去改变,就连晚上找个睡觉的地方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感觉他们就像一个只能把笔削短的转笔刀,永远都没有机会把笔头削尖。

**「数据论证」**一篇题目为家庭收入与教养方式影响儿童青少年大脑发育的论文登上了自然神经科学期刊。这篇论文一经发表就广受关注,也算是科学展示了贫富差距对大脑上的影响,给了一些正在经历家族式重复性贫困的人一些思考。哥伦比亚大学的实验研究员为了确保实验结果的全面性,一共扫描了1099名参加实验者的大脑,他们的年龄从最低三岁到最高20岁。研究人员通过反复对比核磁共振图发现,家庭年收入低于2.5万美元环境养大的孩子,比年收入超过15万美元家庭环境下养大的孩子少了6%以上的大脑皮质,而在温饱、贫困县徘徊的孩子的差距可以扩大到10%以上。也就是说,穷苦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会比富饶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大脑要小。

大脑皮质上大小的差距会让孩子之间在语言表达、阅读能力、思维记忆还有冲动意志上拉开较大的距离。穷人家的孩子需要花更多时间、精力去处理自己生存上的焦虑危机,承受更多的家庭动荡压力,更容易出现分心走神,更难有稳定的意志力、执行力。当大脑承受这些环境上的生存压力、动荡不安时,他就会优先选择发展他的生存反应能力,放弃发展他的智慧思维功能,这就是大脑皮质的功能。

**「举例论证」**小时候和我一起放学,有一个女孩会经常捡路边的瓶瓶罐罐,我问她为什么会捡,她说家里穷,捡点回来给妈妈去卖钱。他的家离我不远,当时条件甚至比我家还好,但她的母亲会经常向他哭穷,经常制造家庭危机,经常说自己的孩子不懂事。后来那个小女孩确实很懂事,但什么都不敢干什么都不敢玩,什么都不敢要,因为怕花钱,怕给自己家人添负担。有一次我看见他妈妈去卖他捡回来的东西,周围的人都夸他孩子非常懂事,好像10分满意这样的教育成果。女孩几个月攒下来的纸张瓶罐才被卖了13元钱,为了得到这13元钱,女孩不敢吃、不敢穿、不敢玩,做什么都需要计划时间,生活中主要的精力、时间都用来检测几十斤的回收品。后来女孩初中就辍学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学不进去了,经常会说自己很笨,别人太聪明了。20岁不到就生了娃,因为老公赌博又离婚了。现在带着自己的孩子和妈妈一起住在老家过年。我回老家的时候碰见过他,看起来呆呆的,他会说自己帮家里干些农活,可能月收入不到1000吧。小时候他会经常讲自己会想很多,害怕自己家没了。现在呢,想不动了,就认命了。过早过度的懂事其实是对大脑发育上的诅咒。

**「引用论证」**神经发育障碍杂志有一篇题目为早期生活压力对大脑发育不良后果原因的论文有这样的表述,早期的生活压力会抑制前额叶的神经元生长,已经完成发育的神经元也会因为压力被阻断,整片脑区会丧失很多功能。这个时候人容易出现分析思考困难、专注困难以及执行力行动力困难等。就像我的邻居,他的大脑一直都在承压,导致他思考最多的就是他的生存问题,关闭了吸收知识、发展认知的能力。早期的压力还会让下丘脑信任和长期的活跃,进而产生压力荷尔蒙。人在压力荷尔蒙的影响下,人脑会持续的活跃,会优先发展战斗、逃跑、僵化的应急功能,而不是学习改变认知的大脑皮质功能。

早期的生活压力还会影响海马体的记忆连贯性,造成他的神经元通讯受阻,海马体会因此萎缩,导致记忆能力受损。长期压力荷尔蒙还会破坏我们的奖赏回路,让多巴胺的分泌量减少,抑制人的动力系统,导致人快感缺失,无法建立自己真正的兴趣与爱好,对事物的热情兴趣仅仅只能停留在3分钟左右。

压力荷尔蒙也是血清素的杀手,长期慢性的压力会抑制血清素的合成与释放,让人在等待的过程当中非常痛苦,极其需要及时反馈,及时满足。长期处在焦躁的状态之下,容易把自己困在鸡毛蒜皮的琐事当中,去应对这些琐事,处理这些琐事,因为没有血清素的姿持,整天都会关注这些琐事。

我们这里提到的早期压力,通常是指青春期之前的压力,有些孩子在青春期会太过叛逆,这也是对家庭环境、学校压力的一种反抗。也算是他不想被这些压力驯化后的一种求救手段。

但太早制造孩童无法理解、无法承受、无法解决的压力、打击、挫折、否定的孩子,就容易形成大脑皮质功能发育的问题。到最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会长期的焦虑、抑郁,束手无策的等待那些自己心中认为的最差结果到来。

有人会说,这不对呀,温室里的花朵怎么可能在未来承受社会上的毒打呢?这句话我是赞同的,关键还是方法、方式与时间的问题。这里考验着养育者的耐心、智慧。当养育者希望孩子能成长,能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希望他承受一些压力的时候,首先要确定这个压力是否孩童能承受、能解决。

在孩童开始解决问题的时候,父母还要能适当的给予支持与辅助,而不是把当下的生活压力,成人都需要长期面对的经济压力、生存压力直接抛给孩子,他们自认的大脑是无法承受这些生活上的重量,从小就会想太多的人,就是过早过重的承受了早期无法解决的压力。

想太多就是想去解决这个,但是又无力解决,大脑会内化很多的无力感,最终会影响大脑皮质的思维发育,无法保持较好的学习能力。有些人没有经历过家庭贫困,但依然有贫困感出现,这种感觉就是认知上的贫困。

**「这一段值得反复阅读」**这里有养育环境、养育方式,还有学校环境、社会环境释放出来的信号所导致的。**认知贫困的人容易制造出稀缺感,感觉自己什么都缺,经常会出现疲于奔命,或者觉得什么都没有,意识的动荡之中,容易掉进重复性的贫困中来。认知上的贫困还会让人幻想低概率的事件,幻想十年寒窗苦读能逆天改命,能完成阶级跨越。**形成这样认知的原因是他们家人包括他自己特别看重成绩,特别看重学校排名,认为得到了这些成绩,得到了这些排名,就会在未来完成阶级跨越的因果关系,自己则容易迷失在做体领先别人的假象强大之中。

**事实上,十年寒窗苦独只能换得一个改变自己贫困认知的机会,改变原始贫困压力影响下的大脑状态。**通常有较好机会发育的孩子,是他们的父辈、祖辈努力后的原始优势积累,会给他们更丰富的环境互动,刺激更多的社会见闻,这样会形成健康饱满的大脑皮质,这就容易拉开与普通家庭上的差距。

我们要知道,学习是能给我们改变大脑机会,去避免重复性认知贫困,尽量的不制造下一代的认知贫困与现实贫困,完成渐进式的阶级跨越。阶级不是一些富人、一些规则存在的结果导致的,而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养育环境、认知条件以及社会上资源形成的整合。

我们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使命。若父母基本解决了视频,给了自己读书看报的机会,那就需要搭建自己的认知体系,接受现实上的贫困,接受已经受到影响的认知,慢慢的养成合适大脑发育的生存环境与精神状态大脑是具备高度的可塑性,神经元可以断开链接,也可以形成新的链接,那怎么样的生存环境与精神状态合适大脑皮质的重新塑造呢?

**「解题思路」**哥伦比亚大学神经科学团队给出了一个解题思路,他们对一千多名孩童进行了跟踪实验研究。随机选择了一组,每月给他们家庭330美元,让父母用来给孩子健康的饮食与丰富的环境刺激,比如说让他们参加一些户外活动、夏令营、兴趣小组等大脑刺激内容。另一组家庭每个月仅提供20美元,这点钱什么都做不了,仅仅是让孩子过来实验室这里做测试的报酬而已。

三年下来,结果非常明显,每个月提供330元家庭的孩子大脑皮质发育明显高于没有任何资柱的家庭。在小朋友跟世界中,我们排最简单直接了,我们可以这一住两个环境,我这可以可能就是无利而言,所以可以无想有你而言。

「解题方法1」从这个实验结果研究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不要过度的要求自己,准备好了再步入社会,别在学历上过度的执着,趁着年轻多搞钱,多存钱,让自己每个月有结余,给自己充电,避免被资源稀缺感毁掉你的大脑,这里需要郑重的提醒一下,别指望年轻的时候搞大钱,这里出现的搞大钱压力可能是自己大脑没有完成发育,无法承受的压力。

不可否认,有人是可以赚到快钱的,但这毕竟是小概率事件。多做一些稳定的可以拿到手的内容,这样可以让大脑有更多的控制感。按刚才的实验数据来看,每个月只要有不到两千多的结余,未来对自己进行投资,就可以创造一个大脑发育的良好环境。

「解题方法2」再就是合适大脑发育的精神状态,重点就是要节约脑力资源

这个资源要怎么节约呢?就是减少日常生活中所需要做决定的琐事。360创始人周鸿祎基本习惯就是穿着那个红色的T恤,这样他就减少选择要穿什么衣服的麻烦,把专注力放大自己要做的事情上面,生活上要少一些权衡比较的思维,不要为几块钱斤斤计较,更不要为了省几块钱去浪费大把的时间。不要老看着自己缺的东西,要把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在值得投入的事情上。要记住,我们的大脑的资源是极其有限的,要把它利用在自己发育的过程当中。这次有效摆脱认知贫困的重要办法,经常要提醒自己,重新的把自己养一遍。虽然养育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很多匮乏父母,缺失照顾的家庭环境的孩子,是很难培育养育自己的习惯,所以你要经常的提醒自己,要有余钱做一些丰富大脑的事情,哪怕自己完成不了阶级跨越,也要给下一代的孩子创造一个认知富足的生活环境。

总结来说就3点,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太早承担生活压力,会抑制大脑发展。

解决思路从以下两个方面展开,一是在年轻的时候多存钱多搞钱,保证有2千左右的节余,未来对自己进行投资。二是节省脑力资源,减少日常生活琐事抉择,比如吃饭吃什么,穿衣服穿什么,化妆画什么样,发型剪什么样,把注意力放在值得投入的事情上。

除却心理层面的科学分析以外,枚举世界上杰出领袖,没有一个是在30岁之前便功成名就的,他们在30岁之前的人生大多籍籍无名,在社会中不断实践吸纳学习。过早成熟的花朵也会过早的凋谢,大多数被人记录和敬仰之人,就像韩剧的八集定律,他们人生的爆发时段都从人生第三季开始。

毛泽东在他37岁之际成为红军一军政委,成为共产党中央核心领导人,曾国藩36岁-48岁期间名望渐崇,狄仁杰30多岁才遇到自己的恩师阎立本,刘邦33岁才考中亭长,将近50岁的年纪才开始领兵打仗。即使是天才选手波伏娃,20岁哲学学士毕业,21岁在法国最难哲学考试中位列第2,36岁的她也才出版自己的处女作小说。古今中外,不管是哪位顶尖选手,都不曾早早功成名就,好酒是需要时间酿的。

最后《中年之路》有这样一段话

父辈将“视角”传给子女,在这个折射视角之下,某些选择和结果被不停重复,未经审视的成年人格是有童年创伤引起的态度、行为和心理反射的集合,期主要目的是应对关于童年机体记忆所体验到的痛苦。这种机体记忆可以被称作内在小孩。童年创伤的性质可以概括为基本类别:被忽视或遗弃的经历&被生活压垮的经历。由于童年的创伤,成年人格与其说是一系列的选择,不如说是对早期经历和生活创伤的反射性反应。

我们对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无能为力。它在你有所意识之前就已近结束。一旦他们结束,就会推动你做其他事情,直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横亘于你自己和你想成为的人之间,你便永远失去了真实的自我。

大多数中年危机都是由这种分裂的痛苦引发。内在的自我感和后天的人格之间的差距变得巨大,以至于产生的痛苦无法再被抑制或补偿。心理学家称这种情况为“代偿失调”,一个人继续使用旧的态度和策略行事,但他们已不再有效。

过去的人格必须死亡。

中年之路为我提供了一个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当我们发现自己一直在以虚假的自我生活,被不切实际的期望驱使扮演一个“临时的”成年人格时,我就打开了第二个成年期的大门,将迎来我们真实的人格。

中年之路是一个重新界定和调整人格的机会,是介于首次成年的青春期和无可避免的老年及死亡之间的过渡阶段。

与其浑浑噩噩的被日子推着向前走,不如找一找自己的独立追求。像小波心理说的“重新养育一遍自己”,抛却社会期待,去真正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10岁前的我由父母构建,18岁之前的我由学校教育塑造,24岁之前的我由社会推波助澜。25岁以后的我希望能真正的开始自我养育之路,开阔眼界,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吸纳自己愿意吸纳的知识,用好奇心助力成长。

如何做

分三个阶段,重新养育阶段 - 实践认知阶段 - 知行合一阶段。

重新养育阶段。十几年的生涯中我的价值判断多来自外界反馈,而当社会环境不断的对有财、有权、有钱产生更多的肯定信号,如果我刚好有接触到这些肯定信号的机会,那也挺好。

问题就在于,资源永远是稀缺的,教育与社会环境所产生的向上发展空间,是不可能满足每个人的价值需要的,总有一些人在向上攀爬努力过程当中一无所获,而我恰恰属于其中一个。如果我再继续执着去满足社会单一的价值尺度,不仅是痛苦,人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不愿爬起来。所以我选择重新审视自己,建立一个属于自己价值标准,不仅仅是执着于单一维度的价值体系,逐步去找到外在价值与内心满足的平衡点。

这个阶段关键词是“尝试再尝试,好奇推动成长,多思索,不要委屈自己”

实践认知阶段。其实实践是不断交织在三个阶段的,不仅仅存在于单一时间段。但我依旧将其提炼出来,主要是实践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部分。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只有人们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性标准。

实践高于理论认知,因为它不但有普遍性的品格,而且还有直接现实性的品格。

引用毛主席的发言:知识的问题是一个科学问题,来不得半点虚伪和骄傲,决定地需要倒是其反面——诚实和谦逊的态度。你要有知识就得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变革梨子。一切真知都是从直接经验发源的。但人不能事事直接经验,事实上多数知识都是间接经验的东西。所以一个人的知识不外乎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两种。

整体实践分为多个阶段:获取知识,建立理性认知 – 应用实践,产生感性理解 – 在实践中进一步加深or纠正理性认知 – 总结个人经验进一步加深认识

这样的过程结束,知识会慢慢转换成智慧,那结束了嘛?远远没有,这只是某个阶段的认识提升。人的认识运动是没有完成的。任何过程,不论是属于自然界的和属于社会的,由于内部的矛盾和斗争,都是向前推移向前发展的。人们的认识运动也应跟着推移和发展。依社会运动来说,真正的革命指导者,不但在于当自己的思想、理论、计划、方案有错误时须得善于改正,如同上面已经说到的,而且在某于某一客观过程已经从某一发展阶段向另一个发展阶段推移转变的时候,须善于使自己和参与革命的一切人员在主管认识上也跟着推移转变,即是要使新的革命任务和新的工作方案提出,适合于新的情况变化。

知行合一阶段便是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我努力去做,达成效果。解决现有矛盾,迈入下一步的运动之中。

人生的运动推进均在于矛盾,我目前的矛盾是有车有房有稳定收入的需求和现实世界的冲突,我想要找到自己内在安全感和归属感,但我没办法在目前这个年纪就找寻到安稳。原本按常理来说,我这个年纪并不是找寻安稳的年纪,但如今社会剧烈变动,女性生存困境,以及周围人的催促无一不让人觉得筋疲力竭,想要赶紧解决自身的认知失调,回归平静。

祝愿我吧,希望这样的三个阶段能够早日到来,曙光能被看见。

驳“考上公务员就安稳”的观点

在我24岁的年纪,掏空家底,个人背上80w的房贷,生存压力一下子被紧迫提到面前。公司不断动荡,一批批的员工被裁,武汉极其不乐观的就业环境,一下子让我意识到生存的艰涩。我变得极其焦虑,既定计划全部被打乱,生活没有盼头,我只能朝一个目标奋斗,考上公务员,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维持我的生活。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参与2次公考,业余休息时间和人际交往全部断绝,只为了一个确定性的未来。可越是这样的急迫,上帝就越不会让人称心如意。最终考试没有参加,我的时间全部被浪费,自己也得了中度抑郁,没有快乐,没有归属感,变得奇怪,变得焦虑异常。

最大的愿望竟然是来一辆车把我撞死算了,这样就可以一笔勾销。不像感冒,一旦得上马上能找到药治疗,也能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精神上的忧郁更难察觉,更难治疗,忧郁期间我一直在思索,到底是什么造成了我现在的困境,我还有救嘛?

到现在我想我得出了答案,最终问题还是在于三个方面,社会过高的房贷压力,父母不知道如何处理我和房贷的关系(整个买房过程我都是稀里糊涂的,根本没有想清楚,而父母也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所谓的任务,未经任何调查的把这么一个大事草率的丢到我的头上),最后便是自己的问题,我是一个规划主义者,为了避免任何突发意外,我会把近1周到近1年的事件规划完毕,规划本是好事,但问题就出在我的规划都是危机规划,相当于危机没有发生,但我已经将危机在心中模拟了千八百遍,焦虑也在模拟中不断的重提,可能到最后这个危机也不会发生,但因为我的过分危机主义,我没办法踏实的生活在世界上,我总在担忧未发生的事情,总在忧愁和煎熬。

近一段时间来我尝试不断的提醒自己,安稳只是一种虚像,“考公务员就安稳了”这一句话背后承载的是所有人既定社会经验的总和,但他并不能真实代表未来确切会发生的事实。我追求的不是公务员这份工作,我追求的是看似安稳的心理平静。遗憾的是,这种心里平静虽然可以通过外界的物质或者人来短暂的获取到,但绝不是长久之计。真正的安稳来自内心,来自不畏风险,敢于承担责任的成熟心理状态。

如果我一味追求外在安稳,忽视内心真正的声音,短时间来看心理是会安稳的。但长期来看,我要解决的终极问题依旧存在。我的心理依旧没有成熟,我依旧害怕风险,依旧没办法承担更大的问题,并解决问题。

所以我很喜欢一句话:让子弹再飞一会,任何危机看似是危机,实际上他只是我心里恐惧的一种外在反馈。让这样的危机再发展一会,让矛盾在激化一点,看看是否有解决问题的方法。无意义的担忧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逃避自由的出路

我非常喜欢的一本书《逃避自由》,这本书字字珠玑,文笔简练优美,观点论证翔实有趣。它核心探讨的不过是一个话题:人类是否真正获得自由,是否存在大部分人因为虚假的自由得不到内心平静,而转向逃避自由。就像我,为了一个暂时的安稳,选择公务员,逃避已得到的自由。

人生常态并非前进,而是后退

读大学时我一直觉得人生是一个向上的过程,我一定会越来越好。但现在的我发现,人生的常态不是前进,而是后退,我们会变得越来越庸俗,会变得越来越世故,变得懒惰,变得不复以往热情和乐观。我们会老态龙钟,变成一个让人讨厌的固执老太太or老头。

而人生从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便是不断的与这种庸俗世故做斗争,我们总是倾向于找寻最轻松的生存方式,这是几亿年来刻在我们基因中的人性。而作为一个来世间不过百年的高级生物,我们还有着更高的追求,我们想要实现一些什么,想要体验一些什么,想要思索到一些什么。

如果我们还有一丝丝这样的期冀,我们变需要用余生去阻止自己的后退,阻止自己变得垂垂老矣。

结论

说了这么多,结论是什么呢?

其实就一句话,我现阶段的矛盾—追求内心安稳和归属感的需求并不能在短短的5年或者10年内被解决,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我要做好持续战斗的准备。

而跨越这一阶段,解决这一阶段矛盾的方法是什么呢,我必须要穿越 重新养育阶段 - 实践认知阶段 - 知行合一阶段 这三个阶段,在矛盾中不断解决问题,直至我终有一天可以写下另一阶段的论持久战。

Change Log

  • 20240218 13:40-18:42 5h
  • 20240217 16:52 -17:40 22:00-24:00 3h

注释 notes